坐下,欣赏他的表情变化。

储煦与孙澄被安排坐在了水琅两边。

在检验证据时,水琅看向右边的储煦,“当时不说,难道是等着找李兰琼拼命?”

储煦脸色苍白,嘴唇是不健康的紫,听到这话,抬头看了一眼李兰琼与邹贤实,眼里出现与孙澄相同的恨意,“她,应该碎尸万段!”

直到今天,水琅才明白储煦一直在说的“ta”,不是他,而是她。

当时在珠南,就觉得奇怪过,问出“他”是不是在指邹贤实,储煦没有反对,她也就没有再多想。

但也正因为曾经觉得不对劲过,刚才才能那么快就反应过来,还有一条漏网之鱼。

“幸好,你还没来得及动手。”

储煦收回眼神,“孙澄没有死,我女儿也还活着,目前刑法不全,我研究过了,就算把她给抓了,她也死不了,相反,我倒是有可能与邹贤实一起被枪毙。”

听着储煦语气里浓浓地不甘心,水琅看向被两个儿子保护起来的李兰琼,“痛快的死亡并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,让她亲眼看着精心策划多年,忍耐多年想要取得的目的,全都被摧毁,一无所有,被她最亲的人怨恨,声名狼藉,再慢慢有了寻死的念头,却死不掉,然后生活在地狱,看着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人走到她最想走到的位置,日日夜夜心如刀绞,痛苦不堪,却没办法挣脱,这才是法治社会下文明的报复。”

“再说,你真的做了,是做好这么多年的等待白白付出,到头来如人所愿,真的变成被人玩弄于鼓掌的可悲小丑?”

储煦面容一颤,“我我不配再做一名父亲.”

“你就说你想不想见。”

“.当然想,做梦都想。”

“等下老实交代。”水琅看着专案小组组长确定完证据,坐直身体,“不要再有任何隐瞒,全部按实情交代清楚,你女儿和外孙已经在招待所了。”

储煦身体顿时变得僵直,下意识朝着窗外看,眼眶很快湿润。

魏局长看着厅里这么多人,很少出现这样的审讯场面,这不像是审讯,倒像是在法庭。

但今天案子实在复杂,除了邹家兄弟,在场每个人都与案件有关。

邹家兄弟暂时不相干,等下说不定就要传进来问话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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